未完成的讲座

昨天的讲座,从看到海报时就一直惦记着,大约是因为是和戏剧有关的(莎士比亚)。


下班仍没有准时,只好很快地走到文院,只用了五分钟。看到报告厅前有许多人站着、坐着,我以为讲座还没有开始,一时有些庆幸。


走进去才发现,人已经满溢到门口了,很多学生只是站在外面,伸着脖子在听。我站在人群的最外围,竖着耳朵仔细辨别老教授的声音。老师的确已经很老了,人老了之后声音会出现变化,趋向于不男不女。男人的声音会变细,女人的声音会变粗。王老师略带颤抖的声音让我想到我的曾祖父。


隐隐约约听到报告厅里面还没有讲到正题,老教授很可爱地在表达自己对于年老多病之后“发声”的渴望和诉求。同学们在短短的时间里笑了几次,我站在门口,茫然又羡慕着。因为这大约是我大学时期最后一次讲座了吧。


站了一会儿,并没有听到什么,于是只好转身走掉。从文学院出去后听到前面一个学妹在对着另外几个人说:“上次我们院有老师来讲引力波,几乎都没有人去听。”之前还有一句话,大约是感叹文学院讲座人数之多吧。


我扶着额头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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